部落格(8)
論壇版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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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,又再夢見40年前的初戀情人(50分)
那時候的初中,不像現時免試直升的9年國民義務教育,而是需要經過聯考分發的,因此,國校5年級就得重新分班,升學與就業班級.重新組成的班上,很多不曾見過的新面孔,其中,就有一位讓小魯獅看起來很投緣的女同學.
當我們班級導師的,是我們一年級時的級任老師,也是剛教過我大哥兩年的升學班老師,因為我大哥是班長,而我又是保持四年成績皆在班上第三名次之內,常常上台領獎,因此班頭也就讓我來當囉！其實,這個社會是很講人情的(靠關係啦！),爸爸媽媽常會送禮物給當時還是單身住學校宿舍的老師,我表哥也是同校的老師,而教導主任則是家父日據時代初中的同班同學,而俺老爸又經常捐款給學校買學生的閱讀刊物.
那時候,我們那單身的老師,經常上課時間請假,騎著大輪車(腳踏車,自行車)加引擎的改裝車與女友約會去.教學的重任當然就落在當時的班頭俺魯獅身上,當時,就有同學戲言,應該將老師的補習費分一半給我(每位同學一個月要繳交NT$30補習費,上課到晚上８點).
一清早六點多,就要打著赤腳走約莫半個鐘頭的碎石路到學校(別人家是沒鞋穿,雖然俺老爸有幫我們兄弟買黑白兩色的球鞋,但只有冬天才穿,夏天天氣熱會臭腳丫,因此都不穿),到老師的宿舍拿一整天的6~10份各類科的考卷,打開教室的鎖門和窗戶.
自7點開始到晚上8點下課,班上的課就是俺小魯獅一手主持,包括全班整隊上操場參加升旗典禮,禮拜三下午的全校室外團體活動.當時,俺魯獅就站在班上的最前頭,每天看著這位"很投緣的女同學"與另一位女同學拉著冉冉上升的國旗飄向高空的旗桿頂端.
在課堂上,俺這小老師的工作,就是發下考卷在每一排座位的最前頭,讓同學們依次往後面傳下去,讓同學們考試,考完試後,將不同排座位的考卷互換,我就拿出答案紙唸出正確答案給同學們批改考卷和評分(作文題例外).收集所有評過分的考卷登記在成績表上,再將考卷發還給同學們.
接下來,我會逐題請同學上台在黑板上寫出各題的運算或答案.當所附答案卷與同學們的解答有爭議或沒有同學會時,就是俺這小老師現醜囉！先聲明,俺魯獅非梁山泊的好漢,因此臭屁一下當年勇囉！國小６年當中,數學科的任何一次考試,都是滿分的,包括升學聯考.記得有一回,一題考倒全校老師的數學題目,俺魯獅竟然能解.
曾經,常常在班上幫俺那"很投緣的女同學"打氣,只要她會的,而別人不會,我就會冠上一句"連50分都會,你怎麼不會"(班上同學屬俺那"很投緣的女同學"成績最差！因此遇有機會,就會給別的同學調侃一番,而她的臭號就叫50分,因每回考試都不及格,剛好又是她姓名的諧音.)
班上討論數學考題,俺魯獅是一粒一,但每回國語課,俺魯獅總是經常出醜.老師要我們在家先將隔天要上的新課程,先根據參考書(自修)的辭句解釋熟記,第二天,由一位同學唸,再找一位同學在黑板上默寫,其餘的同學在座位上反轉桌面默寫.俺魯獅每次一放學回家,丟下書包,就不是學生了,假日要下田幫農,平時要捉泥鰍,釣青蛙,抓小鳥,補蟬,哪有空背書呀！(不想成為書呆子啦！)詳見魯獅札記--憶兒時,話童年.
初中聯招,第一志願的省立嘉義中學竟將不愛唸書的貪玩魯獅給錄取了,而俺那"很投緣的女同學"唸的是鄉立初中(好像是縣立才對),每天上學,都要走同一條路的某一段,但方向卻相反.而鄉巴佬魯獅那時是不敢正面看女孩子的,唯獨每回在路上遇見她時,卻膽大的望著她,但她總是將頭一偏,讓校帽遮掩她的半邊臉頰.
有一年的農曆春節假期,我們舉辦國小的同窗會,她也參加了,還拿相機幫我單獨拍照(當然我也拿了向照相館租來的相機為她拍照),臨別時,互索了對方的通信地址(此時方知,原來她已畢業未再升學,在彰化中山路的一家纖維廠上班,才變得如此的大方),自此,我兩魚雁往返了一陣子.
後來,因為上北部三重的一家電子公司上班,晚上又在夜間部上課而與她斷了音訊,雖然她寄給我的所有情書,在保存了30多年後的賀伯颱風和為了追現任老婆時買的那台Konica相機一起葬身板橋大水災的污水中,但一直牢牢的記得最後那封信中的一段話「夏日的溪流,能使人清心寡欲,但願這句名言,能使我倆的友誼,保持得更純潔,穩固,一直到永恆！」.
那時,沒有跟她提及上北部唸書的計劃,後來,也一直沒有請問知情的母親是否再接到她的來信,而不曾反對過我們交往的雙親(因她父親當時是村長,我爸是鄉民代表,可謂門風相對),一直到退伍後論及婚事時,他們都沒有再提起她.(而那時,俺這見色忘友的魯獅也壓根兒沒想到她)而我倆,就這樣,至今未曾再碰過面.
男人呀！真是忘情的壞傢伙(指的是魯獅自己),上北部來工作,公司裏有一堆年輕貌美的女同事一起上班工作,又得為功課繁忙,早已將她拋之腦後(男兒應以事業為主,莫為兒女私情誤事,其實,其間也有諸多緋聞啦！)
醒著的時候,沒有空暇去想她,但往往在午夜夢迴時,經常的出現她的倩影,夢見她的次數,比夢見在一起生活了將近３０載的老婆還多(真是同床異夢啊！).
剛開始,幾天一回,後來幾個月,現在則是幾年.有時正當失意時,偶在不經意間,而常常更是在幾乎已完全將她淡忘了的時候,而每回夢見她時,總讓我精神抖擻,振奮益發.還常在半夜夢醒時,將夢境再回味個數回.白天上班,還再慢慢玩味一番,也期待著她再次夢境現身,有如此無緣的"初戀情人",人生何憾？(雖然後來也有過數位女朋友,但卻極少夢到.)
二十年前,在家鄉購屋置產,一二樓透天洋房的位置不是在自己鄉下的村子,而是故意找在她的娘家村子裏,俺魯獅真是瘋人會"傚想",每回返鄉巡視屋子,總順路繞道她家門前,有幾回異換房客需要整修房子回去粉刷牆壁時,常常往大馬路上張望,妄想見到剛好回娘家的她.
近日,將它之前送給我的一堆她的黑白照片拿出來欣賞,比起美眉貼圖區或在市街上,電視畫面上看到的,真是沒啥好比的,但"情人眼中出西施"真是一點兒也不假,也印證了"拍有感情的女人,最美！"這句話.
但願,我的"初戀情人""阿芬"在有生之年還有見到您的機會(僅管當初想將女兒取與妳同名也爽約囉！)
2001-10-18
(註她就叫吳淑芬=50分)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