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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1)放牛吃草
牧童們總是相約一起牧牛去,不分男女,每個人都是騎在牛背上,有些母牛後面還跟著一頭尚未穿鼻洞綁繩索的幼犢,特別注意別讓兩頭公牛靠太近,要不然牠們會打得天昏地暗.難分難解的,一行2~30頭牛的隊伍好不壯觀,有若絲路經商的駱駝隊.
來到小山丘或草原,大家把繩索一丟,放牛各自吃草去,這時就是牧童們的天下了,有捕蟬捉鳥的,有抓蟋蟀蚱蜢的,有唱歌說故事的,有聊天話家常的,有談情說愛的,有烤地瓜花生的,有聽音樂廣播的,更有殺蛇煮老鼠吃的,偶有打架相罵的,好不熱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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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2)北港牛墟
台灣西部的耕牛分水牛和赤牛兩種,赤牛是不喜歡到水裏游泳的,也不似水牛,常躺在泥地裏打滾,讓全身塗滿泥巴,以防蚊蠅和牛蝨.鄉下人丟了牛隻,都會到專門買賣牛隻的北港牛墟尋找.盧師的爺爺,也常光顧北港牛墟,不過他是去賣中草藥和竹製品(盧師的爺爺是中醫師,日治時代的私塾漢文老師和竹器師傅,不過他身為農家子弟卻常將農地荒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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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3)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
也許,那是上天注定,幾年後,那被笨牛(該改口稱神牛啦)所救牧牛童,在另一次游泳,淹死在同一個池塘裏,那次不是抽筋,而是栽到池底泥漿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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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4)會喊抓賊的鵝爸爸
我們這群牧童中,有幾個同時也是看鵝童,下午2點多,大家右手拿著一支細竹枝(趕鵝用),左手提著一個裝滿清水的大牛奶粉罐(給鵝喝).三五個人就各自趕著自家的鵝群上草原吃草,每群總是鵝爸爸走在最前頭,再來是鵝寶寶們,鵝媽媽就是愛殿後,一列縱隊往前走.山坡上雖然好玩,但是河邊更吸引人,管它青草多不多,鵝兒吃的寶飽不飽,只要大家意見一致就往溪邊跑.來到溪流邊,鵝群各自散開尋草吃,這時,又是頑童們的休閒活動時間,有的用木麻黃針葉找地上的小洞釣小虫好帶回家餵鳥兒吃;有的拿醬油玻璃瓶,裝水灌土蟋蟀(大猴仔)烤來吃;有的在溪底找出泉(自己冒出的泉水)玩,有的在溪邊找野果摘(有野草莓,土蕃石榴,黑茄子菜果,西番蓮…….)有的在溪邊沙岸拿螞蟻找漏斗形小沙坑釣蟻獅(當螞蟻掉入陷阱而欲逃出時必會振動沙子,於是這小蟲蟲就會倒退的出來把螞蟻拉入,沉沒沙裏),有人乾脆脫掉衣服往水裏跳,好好沖個涼水澡.一直玩到近黃昏,急急把鵝群找,不管他3 7 21 就將鵝群往家裏趕.回到家,會聽到左鄰或右舍偶有責罵聲:鵝是怎麼看的,一個下午都餵不飽(鵝吃下的草會暫時存放在長脖子的兩邊,看看脖子兩邊有沒有鼓鼓的就知道有沒有吃飽),
有天夜裏,正當大家睡得正熟,忽然鵝圈裏傳來鵝群的ㄕ沙聲,媽咪叫醒爹地一起去察看,卻見一黑衣人空著手落荒而逃,老爸大聲喊捉賊,隔壁的叔叔伯伯們忙起來拿刀又拿棍來助陣,賊人雖然逃過手,但一定是嚇得屁滾又尿流.
幾天後,這廝小賊竟趁家人不在時,又來闖空門,鄉下農家哪有啥好偷的,可能只是來報仇,他竟將兩隻鵝的長脖子扭捆在一起,不過他也付出不少代價,兩隻鵝嘴上都是滿口鮮血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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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5)養鵝群當看門狗
最近與幾位南部的鄉親談及防賊妙法.
就有好幾位以養鵝群當看門狗用.
他們說,小偷大多會在白天先來探路,若該戶人家養有惡犬,晚上來光顧時,都會帶來滲有毒藥的肉類,將狗狗毒昏或毒斃.
對鵝群,宵小就沒輒了.
當有陌生人來訪時,儘管是深更半夜,聰明的鵝群,都會警覺的發出"沙沙聲"
如果鵝圈離臥房不太遠的話,通常都會聽得到鵝群叫聲的.
不必主人起來捉賊,偷兒自己都會嚇跑.
有位鄉親更高招,他在鵝圈裡裝了一個聲控器,可以自動感知,起動一高亮度電燈(有若探照燈)和自動語音系統,播放"這麼晚了,誰呀！
不相信,不能將偷賊嚇跑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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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6)您被鵝咬過嗎?
笨魯獅可是常有的經驗.
小時候,在鄉下,很少人家沒有養鵝.
被不認識的鵝群咬到是常有的事.
但小魯獅是個趕鵝童,偶爾會拿細竹支打自己養的鵝隻.
有一回,正拿竹支打一隻母鵝時,牠的伴侶,鵝爸爸,竟追過來咬了我一口.真衰！
還有更慘的一次經驗.
唸高中時,開國小的同學會,帶了一群國小同學到民雄鬼屋探險.
國小時當班長的魯獅,當然是自告奮勇在前頭帶隊.
剛踏進那三合院前面雜草叢生的大庭院時,食草的牛隻旁.
竟忽地竄出一鵝群,張口嘶叫地衝過來.
吃過兇鵝虧的魯獅,一見這場面.
半響不吭,馬上掉頭走人.
驚慌失措的女同學,來不及走避下,被那鵝群咬得尖聲喊叫.
附近的住家,在不明就理的狀況下,竟口口聲聲說: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碰到了,怎麼會被你們撞見了.(他們指的是撞見鬼了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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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7)您見過鬼火嗎?
離魯獅家後院幾百公尺外就是一大片墳場,魯獅小時候,每當夜深人靜時,總喜歡邀集幾位臭氣相投的鄰居小孩,躺在草席或長椅上數星星看流星,偶爾見到墳場上忽亮忽滅的淡藍紫色火光,大家就會尖叫,鬼火出現了,幾經討論,終於推派幾位膽大的男孩(當然魯獅是其中一員)摸著黑到墳場一探究竟:原來是裝放撿了死人骨頭的甕,破了後,骨頭折斷處外洩的磷產生的自燃現像.
小時候,每天上學總要經過另一片山間墓園,尤其晚上,心裏都會怕怕的,記得有一次,西邊已然泛紅的傍晚,來到墓園邊,原來毛毛的心裏,忽然看到一位身著一件雪白洋裝的長髮少婦(雖不見正面,從後看到的身段應該年紀不大才對) ,這時,膽子變大了,一個女人家都不怕,魯獅是個堂堂男子漢,怕啥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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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8)死人復活
就住在隔魯獅家一堵牆的鄰居老婆婆,年紀已是九十好幾接近百,有天清晨,孝順的媳婦端了水,拿了稀飯進房去,叫了老半天也不醒,到了近午,種田回家來,發現阿婆呼吸早已沒,於是兒子媳婦合力把老媽抬去宗祀堂,第三天,出嫁的女兒,出外工作的兒子都已回家來,一群人哭著在阿婆的腳尾拜飯燒紙錢,忽然,最小兒子的五歲女兒,大叫說:阿嬤,怎麼一直在趕蒼蠅?原來老人家是在揮手叫大家別哭那麼大聲.三年後,阿婆才壽終正寢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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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49)天然氣的火,不是叫鬼火
在屏東恆春的自然景觀,由地下天然氣由溪床冒出而成,那叫出火.
天然氣的火,台南關子嶺也有一處,它叫水火同源(水火洞),從石璧的洞穴流出硫磺水(溫泉)冒出的氣體一點火就一直燃燒著,永不熄滅,因離魯獅家不太遠,這關子嶺從還沒上國小到現在已去過無數次.裏面的水是滾燙的,魯獅還被燙過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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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0)天然氣
談到天然氣,方才想起我們打貓街那地方,因私自接用鑽井時挖到的天然氣,因接管技術的不良,才釀成幾次祝融的光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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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1)捕蛙養蛙記
小時候,魯獅是個殘忍的捕蛙童,長大後是個愛蛙惜蛙的養蛙人(唬爛的啦！是利用牠來吃蚊蠅和小蟑螂啦.！)
那時候農藥用的少,田間水溝到處都是青蛙(田雞,水雞,石監,四腳仔或田蛙)
捕蛙大約可分四種方法:田裏的水雞不知是否保育類,還是不說明清楚的好,要不然觸犯法律可就不得了啦！1.渾水摸魚法2.抖動釣竿法3魚鉤蛙跳法4.照光網捕法,時常會誤釣鱔魚老鼠或誤抓草蛇.
宰蛙嗎?有人敢聽嗎?好殘忍好恐怖喔！剝開…取出…切斷…跳…牙籤….不敢講下去了.水煮油炸魯獅都不喜歡,只愛炒一炒拌醬油.
在地上挖個深洞把牠養起來,或放在竹簍子裏,上置一把菜刀(告訴土地神,這蛙是要入五臟廟用的,請祂勿放生)
八月十五慶中秋,一群老老少少圍在一起拿著香和金紙觀水蛙神,魯獅好幾次參與都沒起過乩,在一旁的鄰居起了乩,到處橫衝又直撞的,竟能跳過一條平常怎麼也跳不過的三點五公尺水溝.
樓下家裏蚊蠅一大堆,裝了紗窗也無用,螞蟻蟑螂到處爬,更可怕的是廚房地上排水孔,還會跑出細長虫,蜘蛛壁虎到處抓來家裏養,末了,到土城稻田邊水溝裏撈來蝌蚪養,餵牠彩色薄片小魚食,長大幫我把蟑螂蚊蠅抓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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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2)泥鰍怎麼會沒抓過?
泥鰍怎麼會沒抓過?切成三四節,像切小青蛙一樣也是抖動釣竿法的釣餌,稻子收成後(這時候的泥鰍),改種地瓜(番薯)收成時,看到地裏有洞,即用鋤頭一挖掘,就會抓到泥鰍(儘管已數個月沒有水,牠還是活著).
抖動釣竿法偶會釣到鱔魚或老鼠,您曾經碰到過嗎?
魚鉤蛙跳法是這樣子做的:竹片約60公分長,在頂端綁一透明塑膠繩(釣魚線)約40公分長,繫一魚鉤,蚯蚓彎成兩節後在中央部位用魚鉤穿過去,竹片30度角斜插田埂邊,讓蚯蚓離地約10公分,蠕動的蚯蚓引來青蛙跳食,蛙嘴一吞,就被勾住,注意幾點:1.蚯蚓必需離開地面一段距離,要不然會被青蛙擇食,2.蚯蚓必需活的才會吸引青蛙,3.每隔5尺佈樁一支,圍堵幾塊稻田,4.仔細看清楚確是青蛙再抓(魯獅已抓過近十次的草蛇或水蛇),5.黃昏前佈裝完成(此時青蛙最多)立即開始檢收,第二次收成後帶著漁穫回家吃過晚飯再第三次收成,第四回收好就回家睡大覺,翌日清早最後一次收成順便帶回釣具,清洗乾淨,6.詳細找回每支竹片,才不致誤傷地主農夫.
渾水摸魚法:青蛙真夠笨(像駝鳥一樣)潛在水中,頭鑽入土裏,閉著眼睛,以為自己沒看到別人,別人也會看不到牠,其實大部份身體都還暴露在外.
照光網捕法:用的是電土(丙烷).
現在因為農田農藥使用過度,田裏的青蛙幾近滅絕,有引進美國牛蛙或虎皮蛙在飼養池繁殖的農民.
每回經過這圍著柵欄的青蛙池,就讓人嘔心,池子裏,放著滿佈蠅蟲的絞碎魚內臟或雞鴨內臟,蛙兒們要不追食活蠅就是啃食發臭的內臟果腹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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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3)小時候魯獅在課堂講的笑話集之一"毛語錄集:痔瘡良方?"
某天,一位小紅衛兵內急,就近方便去,順手撕下一頁毛語錄擦屁屁.
被附近另一位小紅衛兵瞧見了,告到共幹那兒.
被捉去問話那是當然爾,您知這小毛頭兒如何逃過這關的嗎?
答案且見下回便見分曉.....
話說那小紅衛兵在共幹的淫威下,靈機一動,忽生一計答道：
報告主委同志：咱家老媽說,這本毛語錄不但是我們全國人民的思想和行動的最高指導原則,而且還是一帖萬靈丹藥呢？聽人家說啥麼病痛都可治癒哩！因此才拿它一片來治俺的痔瘡耶！還真的有效呢？它治好了俺的痔瘡啦！不信您看,正當小紅衛兵要褪下褲帶時,這位女主委急忙喝叱道,算了！算了！你走吧！你走吧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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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4)"產前檢查"新名詞？
話說隔壁阿婆的媳婦,有天一大早,來到魯獅家告訴我母親說:阿秀桑,下午我要生產,麻煩你下午種田早點回來,到我家來幫我接生,順便幫忙煮晚飯,魯獅的媽那天四點鐘就趕回家,花了半個鐘頭先把自家晚餐料理好,就急忙跑到隔鄰要幫忙接生,看到那媳婦在廚房切菜,母親就說,妳儘管去生寶寶,這裡讓我來就好,那媳婦回答道:已經生好了,是個女兒,現在,她的5個女兒6個兒子都已成家,她的大女兒和魯獅是同班同學.那媳婦現還在種田,因為沒有一個子女肯留在鄉下種田.
連接生都是自己來"產前檢查"簡直就是新名詞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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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5)蓮子
小時候去上學,不走大馬路,總愛走那田間小徑,跨過住著溪魚蝦蟹的小河,走過種滿荷花的蓮池.
當冬天來臨,水乾花枯的龜裂荷池裏,常是我等頑童帶著小鋤頭挖寶的大好場所,肥碩的蓮耦,堅硬的蓮子,常裝滿我們帶去的竹籃子.
堅硬的蓮子保護外殼,哪敵得過貪食的頑童們,將蓮子放在石頭上,鋤頭的木柄鐵套,一敲下去,或碎或裂,香脆的子仁,成了鄉下孩子的零嘴.
昨日,阿健兄與苦小型兄來訪,敲碎兩顆蓮子,嘴裏蓮子仁的香甜味道,與40多年前的相比,似乎沒有兩樣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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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6)亂棍棒打瘋狗記
看到lwj兄的亂棍打豬,讓笨魯獅憶起幼時,親睹"亂棍棒打瘋狗記"
那時,幼魯獅大約3~4歲吧！
那天,剛好隔壁家比我大一歲的姑婆來我們家玩,(非虎姑婆也,是叔公祖的女兒,論輩份沒論歲數也).
聽到有人大聲喊叫:"大家快把門窗關上".
小孩子們聽到這般恐怖的叫聲,不但把客廳的第一道門鎖上,大伙兒還躲進睡房,把第二道門也關上.
3~4個小孩就擠在鎖上的玻璃窗邊,向外窺視.
沒多久,大庭廣場已聚集十來個壯漢,有手持扁擔的,有拿鋤頭柄的,也有帶木棍的.
說時遲那時快,就在大家猜想大白天可能是抓小偷嗎?
斜對面嬸婆家,忽地竄出一隻滿嘴鮮血的大瘋狗.
打呀！殺呀！砍呀！大伙兒亂成一團.
沒幾分鐘,單狗難敵眾漢,那母狗血流如注,癱軟在地.
忽然有人喊叫,冇死,還在動！又是一陣亂棍.
是瘋狗病嗎?是母狗發情?幼時的魯獅,沒這疑問.
幾個叔叔,把被瘋狗咬傷小腿的嬸婆抬上武車後座(後座較大,載貨專用的腳踏車),上醫院打針,縫傷口去了.
生來第一次見到大量鮮血,此後在鄉下的十數年間,不曾碰過狗狗一根汗毛,餵土狗,總是把骨頭或肉,遠遠的丟過去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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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7)種地瓜
記得小游兄貼過”我最熱愛哪三種植物?”
不懂園藝的笨魯獅,竟給他貼上(1)稻子(2)甘蔗(3)蕃薯
1.稻子--一年兩到三穫,它讓我全家得以溫飽,供我小孩唸完大學.相信您和所有網友們都需要食它.尚未有除草劑以前,寒冷的冬天,晨曦尚未魚肚白,雙腿跪在冷冰冰的稻田淺水裏梭草,蚊子叮,土蟲咬,血蟲吸.夏天,水裏熱,太陽晒,稻葉刺得你眼睛睜不開.下了種,施了肥,噴了藥,灌了水,忙了一整季,到了收穫期,來一陣大雨,未收割,稻全倒,發了芽,誰還要?有幸收割好,涼在曬穀場,深夜裏,來一場大風雨,吵得你睡不好.當告世間人,碗中米,粒粒皆辛苦.
2.甘蔗--數十年來,它為我國家賺取多少外匯?雖然常被其他農友笑,魯獅第一憨,種甘蔗給會社磅.在四周甘蔗包圍的蔗田裏,施肥,除草,下葉片,一點風絲也沒有,葉片割傷的雙臂,被流下的汗水侵蝕,是何等的劇痛啊！
3.蕃薯--沙地,旱地不得不種它,養豬需要它,養小白兔也少不了它,記得小時候好些鄉下人家三餐只有它,(除了過年過節才參點白米飯),現今坐在辦公椅,生活緊張壓力大,若患便秘吃它過溝葉(地瓜葉)纖維多準沒錯.
上次青林農場的網聚,窯烤地瓜,也激起了笨魯獅對地瓜的思念之情.
稻田,為了保持土壤肥份或不致酸化,通常會在兩作空閒,種植油菜或田菁,也會兩期各種不同作物(輪作).
那時的魯獅家水田,通常在秋季種蕃薯.
是八一或八七水災,魯獅家3~4甲地的蕃薯,因雨水不停,田裏的地瓜,整個爛掉,沒有一點收成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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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8)地瓜收成時
那時,乞丐村的農耕隊還沒成軍,每到地瓜收成時,常雇不到工人.
但是,撿拾蕃薯的莊稼人卻不少,老爸總會當場請幾位動作較勤快的"拾瓜人"幫忙.
隔壁家年輕又漂亮的蘭姑,總是其中之一,協助完當天的收成,老爸就會幫她們把竹籃子裝滿,並且放在牛車上運回家.如此,每次都賓主盡歡.
現在笨魯獅想到一個問題,那擔竹蘿子的地瓜,是否比一天的工錢還多?
記得那時一天女工工資是新台幣15元,一斤地瓜是3毛.算一算,那一擔籃子應該超過50斤必定有.
趕緊打通電話到西方(極樂世界啦！),告訴比笨魯獅還笨的呆老爸,我們都被那些”拾瓜人”蒙了.不過….是我們自己請人家幫忙的耶.何況老爸當時又是一位好善樂施的鄉民代表,幾年前才由幾位隔壁鄰居告知,爸媽常會將整袋白米或整箱肥皂塞進窮苦人家的床舖底下.(鄉下人通常把床底當儲藏室)
看到地上有個洞一挖,就會抓著上一作水稻田時留下的泥鰍,偶爾也會被鋤頭砍成兩半,這經過幾個月沒水喝還能存活下來,有夠耐命的大泥鰍,終了,還是進了人類的五臟廟,笨魯獅好喜歡吃那油煎後,噴點醬料的口味了,跟煮青蛙一個樣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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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59)爌窯烤地瓜
一群牧牛童,放牛吃草去.
野地裏,挖地瓜,管它誰家種.
有一回,家裏的蕃薯田被偷挖了一大片,氣沖沖的老爸來抓人,非別人,正是不肖兒子這一群牧牛童,辦不了人,又索不了賠,自己兒子屁股成了紅龜樣.
蕃薯田已收完,地瓜哪兒找,沒關係,拿根鋤頭地裏挖,常有漏網魚(地瓜).
眼尖的,看到地面長出有嫩芽,一挖下,便會有收穫.
爌窯烤地瓜,晒乾的牛糞,火車鐵道的碎枕木屑,都是最佳火種柴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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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-060)乞丐村
小時候,有段期間,每天都會有熟面孔的1~2個乞丐挑著竹簍子挨家挨戶到每個人家門口來乞討,大約一個星期為一週期,又是另外一批乞者來,給甚麼他們就拿甚麼,從不會說不要或嫌少.
有天,到打貓街上一位奶奶開旅店的同學家,真巧就碰到那些乞丐們,不過可不是穿得邋邋遢遢的,而是服裝整齊而且乾乾淨淨的.經側面了解,原來他們是住在靠海的西部農村,一年只有一獲,在農閒之時,.必需到遠地較富有的城村去乞討,以補生計,所以就會向旅社租個房間,全家人擠在一塊,白天裝扮得像窮人家似的,這樣才能博得別人的同情,乞討到財或物,到了晚上像下了班一樣,就恢復原來的一般人的身份,當然西裝筆挺有之.非偷非搶也非騙,只是那個村落的風俗和另一種賺錢謀生之法罷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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