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優遊自在山水間(宇內溪水湧碧波)   (點閱1050462)
器材分類:Canon 佳能 / 數位單眼 / EOS 50D    日期:2009/9/20

今天是我生日,因為是921地震十週年,生日就低調的過。很高興這一篇今天湧入約40000人次閱覽,創這麼大量記錄,對我而言,就當是各位朋友送給我的生日賀禮吧!感恩!(stanley0921於2009.9.21下午9:21加註) (後附"童年往事--樸素真摯的原味的人生")

 

宇內溪發源於南、北插天山,於北橫公路羅浮附近注入大漢溪,全長約6公里,由於落差大,行成一連串飛瀑,一般遊客到此,大都只在最下游的小烏來瀑布風景區遊憩,若是以難度較高的赫威水路登北插天山,則上游還有散花、玉牆、白紗、赫威多道瀑布,不過聽說因要溯溪數次,且石頭相當濕滑困難度高,所以我這個千山獨行客為安全著想,需等有伴了才會深入去探訪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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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烏來瀑布-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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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烏來瀑布-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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樸素真摯的原味的人生--童年往事 (stanley0921)

年紀大了總喜歡回顧過去,尤其是孩童時期那段窮困艱苦但卻回味無窮的日子。長大後雖沒有古人講的「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」的那種出息,但童年的歷歷往事卻讓我覺得能夠擁有回憶真是幸福。雖然有些人會避談或試著忘卻窮困的過往,不過,至今仍很慶幸能誕生在這個家,以及經歷過生活裡的苦難與感受到生命中的淬鍊。

「山猴仔」誕生

1956年的921清晨我出生於桃園鄉下。產婆在家中接生,生肖屬猴,排行老六。滿月後又過了幾天,確定可以養活了,老爸才去報戶口,所以戶口名簿上的日期已經是一個月以後囉!或許「921」是個特殊日子吧!我的一生所遭遇的災難似乎也特別多。

門前有小河

「我家門前有小河,後面有山坡,山坡上面野花多,野花紅似火……」,這首童謠好像專門為我家而寫的。我家房屋是土造牆壁,各房間的屋頂不是用茅草就是由瓦片堆疊而成;土牆下緣是用石頭砌成,石頭隙縫則是蛇、鼠及其它小動物的出入口;草頂房在潮溼的雨季,是蜈蚣棲息的最佳場所,牠們常「一不小心」的掉在蚊帳頂上,那可真是「五毒」的動物樂園,不過,人蟲上下雜處倒是相安無事;那瓦頂屋呢?哈!當颱風來襲時,狂風將瓦片空飄四散後,房子就成了「透天厝」啊!

「小河裡有白鵝,鵝兒戲綠波,戲弄綠波鵝兒快樂,昂首唱清歌。」,家前小河平常水流清澈,孕育著許多小生物。有處河道被圍堵蓄水,作為農田灌溉之用,水深及胸,那裡是夏日兒時玩伴最佳嬉戲處。我們這些還沒耕種能力的農家小孩,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放牛。一放暑假,總會在「放牛吃草」後,帶牛兄一起去泡湯,或騎或趴在牛背上小憩一番,享受夏日清涼,耳中聆聽著蟬鳴鳥叫的大自然協奏曲。

此外,用螃蟹草釣小毛蟹或編網撈小鯽魚,也是餘興節目之ㄧ。溪邊蛇多,打草驚蛇更是必備的野外求生常識,一群猴囝仔拿起木棒、竹棍或石塊悄聲貼近,「呼依死!」,阿彌陀佛!就讓長蟲超生了。有時,在「游水課」後溯溪而上,繼續其他隨意自創的戲耍時,卻常看到發臭的死豬、死狗泡在水裡頭,想到剛才的邊玩邊喝,當天晚餐,真是食不下嚥。

後山故事

家後面的山坡應該有好幾甲地,故事可多得說不完。坡上有梯田、茶園、水源、雜木林與被火燒過後長出的一片芒草野地,而省一號公路從中貫穿。

梯田,除了曾拾獲土製炸彈外,最常檢到的是當時駐台美軍路過亂丟的啤酒空瓶,三不五時也有轉彎不及、或飛、或翻到田裡的飆車族。

茶園算是家中財源之ㄧ。當時製茶廠會向個體戶蒐購茶葉,而茶葉的採收都是跟鄰居以換工的方式來完成,當茶廠不願意收購時,則是由ㄚ爸自己炒茶、製茶,技術還不錯呦!有一年三兄弟(年齡分別是17、14、12)在茶園負責除草工作,大哥差我去買紅露酒與新樂園,兄弟們邊喝酒邊抽菸,不小心把茶園燒了起來,嚇得拼命滅火,還好風不大,未釀成巨災。

坡地上最值錢的就是「水源」了。山泉水在乾旱時尤其珍貴,它可是村裡沒裝自來水前飲用水的重要來源,水質甘甜,可直接生飲。芒草野地呢?那可真叫人臉紅,因緊鄰廟邊的山林公園,戀愛中的男女或偷情男女最喜歡躲在野地……,他們一定很羨慕現在的賓館與汽車旅館到處林立喔!

古墓奇兵

我家還擁有一大片桂竹林地,裡面有幾座無主墳墓,顯得神祕與陰森。林裡「青竹絲」特多,小時候看過廟前演的「白蛇傳」歌仔戲後,每回看到青竹絲就會胡思亂想,猜牠會不會是「青蛇」幻化的?長大後,看到徐楓演的俠女,就聯想起那片深遂的竹林,最近看到周潤發與章子怡演的的臥虎藏龍,更讓我再次勾起蒼翠無比的回憶。

阿爸說,從前有一群「荷蘭人」在與咱臺灣人打仗時感染到某種傳染病,致全軍覆沒,在地人就將他們就地掩埋;阿母說的則是另一種傳說,古早前長山大軍來這裡開山舖鐵道,因為截斷了山神的血脈,山神震怒之下派群蜂圍攻,整個部隊均慘死他鄉,葬於此。在我讀書識字後,有次與阿爸入林採竹筍時,好奇的向前查看每個墓碑上的刻字,總算有重大發現。有幾座碑上刻著「河南人士十?人葬於此」,也有刻著「長山人士十?人葬於此」,有些沒刻字的或許是年久風化了,自此我才確定是「河南人」,而不是「荷蘭人」。這麼多的人合葬於此,應該在某些文獻上有所記載,可是除了我家知道有這一處墳場外,似乎沒有其他鄰居或村人提起過。

鬼故事

家斜對面的山上有兩座礦場,夏秋兩季傍晚時分,同伴們會結伙去撿拾從礦車傾倒廢土石中的煤渣塊,收集夠了可拿到街上換些零用錢。礦場的高度比竹林高出很多,其間除梯田外尚有一條小溪流經,夏季驟雨來時常會沖毀靠邊坡的古墓,因為多人合葬墓且無棺木,往往使得骨頭外露,經過白天的烈日烤照,黃昏後醺風拂動,綠色鬼火點點飄搖,搭配上礦災意外死亡事件後的見鬼傳聞,使得小伙伴們雞皮疙瘩掉滿地,脊椎骨不禁湧上陣陣寒意。

以前礦場安全做的差,常發生工安意外,村中人為了維持生計,仍不得不下礦賺辛苦錢。某位鄰居三口之家,家中男主人遭礦災意外死亡後,因距離我家近,聽到的鬼故事也特別多,除了頭七深夜有鄰居看到他回來敲門外,傳聞最多的就是他的太太為了家中生計去一家工廠幫忙燒飯,丈夫屍骨未寒就愛上一個老芋仔,這在五十年代可是大事,老芋仔每次深夜來家夜會,總在天未亮前離開,這時候,鄉下土狗一呼百應,吠出恐怖的「吹狗雷」,讓鬼吃醋的故事不逕而走。

險遭滅頂

礦場停工廢棄後,它的神祕仍然吸引著附近的小兒們,總喜歡在夏日放學後成群結隊去探險。先將礦坑入口處的封板敲開,大家一起走入礦坑,然後比誰最大膽敢深入黑暗處,誰留在裡面的時間最久。礦坑內大伙兒裝神弄鬼,故意驚聲尖叫、嚇人的動作頻頻,愈往裡走愈黑,直至伸手不見五指。

除了礦坑探險外,礦場儲水槽也是我們較量膽量的所在。圓形水槽直徑有十幾公尺,錐形底,最寬部份的深度大約是我當時身高的兩倍,小伙伴們會各自找塊石頭,輪流將石頭丟進水槽後,再下潛撈摸,找著後浮出水面,若拿到旁人的則要重來,因為沒人有手錶,所以就由沒下水的人一起數數,計算時間,當時可是有採行安全措施的ㄛ!不會游泳的同伴下水時會一手拉著繩子。某次我們把一座廢倉庫的大木門拆卸下來,合力搬到儲水槽裡當船駛,五個人上了船,因為不平衡導致船翻了,落水後會游泳的都能很快抓住木門,只有不會游泳的我沉入水裡,當時拼命掙扎往上頂,頭卻碰到門板,憋不住氣嗆水後又往下沉,就這樣上上下下的,死亡似乎即將降臨,還好有個學長潛入水裡把我拉了上來!

超酷的體罰

回想當時,雖然物質生活匱乏,但是鄉下長大的孩子童年到底自由快樂多了。我們的探險嘻戲雖然潛藏著危險,依然天不怕地不怕往前衝。話雖如此,偶而還是會凸槌,危及生命行逕被父母師長知道了,當然免不了來頓竹筍炒肉絲。

國小全校只有六個班級,五年級班被指派歡送畢業班,因學長放話要打本班某同學,班上男生為表團結決定幹群架,在早上九點畢業典禮開始前,已全體動員翹到附近灌溉水圳裡戲水。典禮結束後,我們被幾已起肖抓狂的導師找了回來,排排站在教室前面輪流挨打,ㄆㄧㄆㄧㄆㄚㄆㄚ打沒幾下,90公分長的竹尺已四分五裂,導師另又抓起椅背板狂打;處罰至此仍未結束,大伙兒頭上頂著座椅全體罰跪,導師要副班長請來家長,那些住家在學校附近的同學可慘了,家長一來,不是連賞五百就是拳打腳踢,真個是在傷口灑鹽,此等超酷的體罰要是發生在今天,鐵定會成為全國頭條新聞。

救命恩人

鄉下極缺醫療資源,只有一家西藥房,老闆兼任赤腳大夫,窮人並不常上門。當時每家都在牆上掛有一個萬寶袋(同今日之醫藥箱),內放紗布、棉花、雙氧水、紅藥水、紫藥水、萬金油、鎮痛丹等,由廠商派專人定期巡迴補貨與收費。

小時候最喜歡趴在阿爸膝蓋上讓他掏耳屎,阿爸的功夫細膩,掏起耳朵非常舒服,他的手藝高超,耳挖器是他親手用竹片削成的。三歲時,大哥學阿爸幫我掏耳屎,不小心將我的左耳膜弄破了,自此,每逢感冒常引發中耳炎並伴隨著高燒,每回ㄚ母都是用祖傳秘方,到田埂拔些青草,搗碎後將汁液注入耳內,幾乎每次都很有效。有一回中耳炎引發腦膜炎,這下子祖傳秘方也失靈了。高燒不退、氣若游絲,ㄚ母帶我去市區醫院,醫生不敢接,將我轉介到三重他的教授的醫院去,教授稍做檢查後說要緊急開刀,但因設備不足,又幫ㄚ母叫輛三輪車轉送台大醫院。因需住院開刀,ㄚ母留我一人躺在台大急診處走廊昏睡,趕回鄉下向鄰居借錢支付住院保證金,感恩鄰居大德,即時緊急開刀救回小命。

老共傳單

「反共抗俄殺朱拔毛」、「反共必勝復國必成」、「反攻大陸解救同胞、三民主義統一中國」,在那個時代,官方常用油漆在縱貫路邊坡上畫下各式標語口號,同時也有許多歌曲被禁唱,當然長輩也叮囑出外話不能亂講。而政府在夏、秋兩季會向大陸空飄救濟物資及宣傳單,對岸也於冬、春兩季空飄帶來毛語錄及宣傳單,好個禮尚往來!

二哥讀初中時,老共空飄的東西就頗有用了。凡在學校犯了校規,如頭髮太長、衣服沒紮好等,如果被記了申誡、警告後,就找我ㄧ起上山尋寶,若繳交三張可以「換」一個嘉獎,十數張則可「換」小功一支,功過相抵,煞是好用。到我讀國中時,當然也就比照辦理囉!說起毛語錄,內容到底是什麼?至今仍是莫宰羊,因為師長告誡撿到這類東西不能打開來看,否則……,厚厚的紅皮書我才懶得看的,但彩色傳單可就不一樣了,撿拾時多少會瞄上幾眼,上面寫的不是台灣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熱中,就是台灣香蕉都外銷,同胞窮得只吃香蕉皮,呵呵……真是騙肖也!香蕉都外銷了,哪還有香蕉皮可吃※﹪#&。

大隻雞慢啼

回想起來,小一至小五在校的學習記憶幾乎是一片空白。小一班導是校長的妹妹,高職畢業,除了沒愛心、不會教書外還特混的,害我這個「天才」被埋沒到小六才破繭而出。我是年尾生的,八歲才入學,快樂上課一個多月後,班導有天問為什麼還沒繳學費,並讓我告訴家長,沒交錢就不能再去上課;我回家就講啦!結果阿母說那你明年再讀好了,就這樣隔年九歲時,在再度被拒絕前,阿母籌夠了學費,我終於再次上了學,不幸的是,班導還是「她」。

小二班導是一位慈祥又有愛心的女老師,班上同學有困難她都會主動關懷,也常將小孩穿過的舊衣服拿給家中清寒的同學,若她是我小一班導,說不定小一就不用讀兩次了。小三開始背九九乘法表,放學後,導師指示不會背的同學留下來背給班長聽,過關了才能回家。大伙兒邊嬉鬧玩耍邊背誦,聲音震驚到隔了三個教室的小六班,他們是初中聯考時代的最後一屆,每天都在補習「加油」,該班導師怒氣沖沖地拿了藤條來揍我們,並警告隔天要告訴班導。

小四時的班導,則是這一生中傷我最深的老師。記憶最深刻的是臺大開刀後回學校上課的第一天,她並沒有任何慰問,只交代了補寫的功課,而我為感恩父母生病時的付出,下定決心要好好讀書來回報,當天立即按規定完成,國語作業更花了較長時間,寫得漂亮又工整。第二天早自習時交作業,班導問是誰幫忙寫的,我回答自己寫的,慘囉!被摔耳光,簿子也被撕掉,並命令重寫,她將我努力向上的心又給打回了地獄。小五班導受的是日本教育,國語實在不「輪轉」,教起書來跟小三導師差不多,都是「2266」,只記得曾經偷偷將他愛看的當期日文版讀者文摘偷偷扔掉,他當然很火大囉!只是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同學知道,嘿…嘿…,查無原兇也就無人受罰了。

遇上小六班導應該算是我這一生的轉捩點。他教學認真,教學技巧好,是母校紅牌畢業班導師,專門收拾前面各年級留下來的爛攤子。升上小六後因怕挨打,所以開始裝乖聽課,可是一裝卻上癮了,第一次月考成績上升至第三名(以往的班級名次總在十名左右),拿到國小的第一張獎狀,父母親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。受此激勵,第二次月考再進步一名,六上期末考時,總算榮膺榜首,大家都叫我第一名了!六下更是我最得意的日子,三次月考每科都是100分,安穩的坐在第一名的寶座上。畢業典禮頒獎時,老師說因為我前五年的學習成績太爛了,只能給鄉長獎,他又補充安慰我說,獎品是白金牌鋼筆,比縣長獎的國語字典還要更好。

土製炸彈驚爆實錄

國小最後一學期的寒假,35年前的元宵節,低溫,氣候乾爽。雖是小過年,但對鄉下人而言,一切作息早已恢復正常,一早,ㄚ爸外出,ㄚ母說就要春耕該去田裡幫忙除草了。梯田就在省縱貫道旁邊坡下,除草外還要順便檢拾過路人亂扔的垃圾。上工沒多久,我就檢到個印有彩色英文字的鐵盒,內裝物不明,搖一搖,有聲響,用手轉,打不開,接合處已生鏽,隨手將盒子塞入褲袋內,繼續做「童工」。

三位同學來找我玩,大伙兒一起走到曬穀場邊坐在大石頭上聊天。此時,想起褲袋內的寶物(還好之前沒炸,不然,LP就慘囉!),拿出來炫耀並嚇他們說是炸彈,唉!真是一語成懺。同學甲還笑我土,說那是裝照相底片的鐵盒子,於是大家輪流試著將它轉開,我拿起石頭沿著接合處輕敲,但依舊開不了,改換較大石頭,一敲………,轟然一聲巨響,頓時天昏地暗,我滿身小傷外加大腿重創,一時不知所措只能用雙手按住傷口,鮮血四射,染紅了褲子與週遭。這回小命休矣!眼前一片漆黑,腦海也浮現著奇奇怪怪的影像,或許是怕死吧!我突然驚醒,目光搜尋著同學,看到他們各個一臉驚恐,身上都被土製炸彈內的玻璃碎片、鐵釘、毒物炸得處處傷口,萬幸的是,因為天冷,我們都穿著厚厚的衛生衣褲與外套,減低了傷勢。

同學飛奔找ㄚ母報告惡耗,夭壽喔!阿母趕來一看嚇壞了,立刻拿條毛巾要我堵住傷口,大伯背著我爬上邊坡,在縱貫路上擋車子送醫。一輛大卡車停下來載我們母子,我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了。甦醒後,一睜眼就看到兩位護士正在為鄰床的阿伯剪毛與傷口消毒,他是在耕田時LP被發春的公牛角頂破,阿伯痛得全身顫抖哇哇叫,或許我是被他的痛苦呻吟聲給叫醒的,心中暗自慶幸那顆炸彈還好不是在褲袋內爆炸,不然鐵定比他更慘。醫院急救時,不知是情況危急或醫生素質太差,腿上的傷口僅做止血消毒與縫合,並未照X光,傷口內還殘留有火藥、碎玻璃等雜物,出院時傷口也未復原。往後兩年傷口總是反復發炎,給我帶來很多痛苦,國一時還回到這間醫院,全身麻醉再開一次刀,醫生取出了些碎玻璃與雜物。原以為這次可以痊癒,不料國二時又發炎,而且蠻嚴重的。於是ㄚ爸決定帶我去台大醫院做徹底治療,醫生了解病歷後,馬上照X光片,看片時醫生告訴我們,有不明物仍留在傷口內,最大的卡在腿骨邊需要安排再開刀。開刀結果總算將雜物清除乾淨,但卡在大腿骨邊的金屬片已跟腿骨結合,週邊神經與血管均已環繞,強迫取出頗為困難,醫生笑說,只好等我死後撿骨時再處理了。

這一次我的傷口總算「真正」復原了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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